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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「溫宇,你這樣穿很好看欸,出去可以騙倒一票女生。」吸了口剛剛買的奶茶,我瞇起眼仔細打量他。

我給他一件白色襯衫加黑色背心,袁漪似乎也頗了解我,給了楊溫宇一件黑色合身長褲,再加上剛剛幫楊溫宇抓亂的頭髮,整體倒是挺有形的,有一種不拘的叛逆感。

嗯,跟楊溫宇乖寶寶資優生的形象落差超大。

他翻了個白眼,我看向一旁吃吃笑的袁漪,忍不住調侃兩句:「袁漪,你愛上他啦?唉唷你們兩個有姦情那怎麼行,那我就得自己一個人包紅包了耶……」打趣的說,我卻發現袁漪的臉上閃過一抹潮紅。

……被我說中了嗎?秉持著八卦的精神,我趁著帶袁漪去挑衣服的時候跟他一起進了更衣室。

  「璘?妳幹麼,我要換衣服。」似乎是剛脫完上衣被走進來的我嚇到,袁漪皺了皺眉,似乎頗不歡迎我。

唉唷,我當然知道,畢竟你的愛人是楊溫宇。

眨眨眼,我露齒一笑:「唉唷不就是換衣服嘛,又不是要把你扒光,該看的我也沒少看過,不該看的……」說到這裡,他一聲乾咳我才發現自己到底說了多多類似羞恥Play的東西,看著他微微泛紅地耳根,我正義言辭:「不管該看還不該看,總之那也只在你扮偽娘時看過一次。」

  「璘,出去。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好看的臉龐也紅了一半。

靠在牆邊,我歪了歪頭:「哈?可是我要在裡面啦!現在出去會被楊溫宇很囉唆的質問欸。」

他沒有答話,但我覺得他看著我的目光越來越灼熱。

  「幹嘛啦,不是要換衣服?漪你……」感覺到手腕的灼熱和背部傳來的疼痛,我才發現他在我面前被放大了好幾倍。

原來他平常看起來很柔弱,可是還是男生。

被他壓在牆角,我竟然比我自己想像中的平靜:「幹麼?」抿起嘴,我對於自己急速加快的心跳保持一種正常態度。

被一個赤裸著上身而且又這麼可口的男生壓在牆上,我覺得我的定力已經算很足夠了。

  「妳……」他看了我一眼,似無奈地嘆息,頭靠到我的肩膀,頭髮搔的我很癢。「璘,我的忍耐一直都是有限度的啊……妳一直站在這,我怕我會控制不住……」

聽著他好聽的聲音,我有些恍神,只有他講話時的熱氣能稍微喚回我的一些理智。

「我知道妳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,跟只會繞在我身旁討好我的一群花癡不一樣,我知道妳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的人了,可是我……唔。」

我摀住他的嘴,怕他講出什麼海誓山盟。

我害怕承諾,害怕又有一個人和我一樣動心。

我不要這樣。

忽略他一臉疑惑的眼神,我淡淡地問:「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喜歡我?」

  「嗯。」

高采璘,妳這個禍害。扶額,我在心裡暗暗罵道,這下關係會弄得很僵!

看著他堅定的面容,我也不打算說什麼,畢竟叫他放棄什麼的似乎還是有點不可能。

不過,及早發現及早治療吧!暗自點點頭,我看著他,堅定的說出內心的想法:「出了更衣間,我們還是朋友,關係不會改變的。」

頓了頓,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,只好頗尷尬的說:「我沒有很多拒絕人的經驗,對於你的情感我也不能收……」勉強用日文拼湊出這句道歉,好讓他可以直接了解他對我的重要性,我接著說:「我想問你,我有一個計畫,你能參與嗎?不勉強的。」

他看了我一眼,只是淡淡的別過頭:「說吧。」

  「謝謝。」啞著嗓子,我知道他又在包容我一次。「我希望你能假裝是我男友,我想回去刺激刺激我前男友。」

袁漪沉默了很久,他才問:「妳不怕我獸性大發嗎?妳知道是有危險的。」

抬頭看著他,他的眼神很堅定,很正向:「我不希望妳受到傷害。」

  「若你不幫我,我受到的傷害會更大。」一抹苦笑,我直勾勾的望著他,想著要怎麼告訴他這幾年來的事,包括我逃到國外之前。「我怕,這次回去會喝到兩攤喜酒,至少要給他看到我很幸福。」

不讓他有愧疚的結婚。

我果然很犯賤,竟然想讓傷我傷得如此深的人幸福!好可笑。

  「好。都依妳的。」他笑了笑:「先出去吧,等等宇又要大驚小怪了。」

都依妳的、都依妳的,若說楊溫宇是對我付出最多的,那最包容我的就是袁漪。

兩個絕色的好男人天天在我身旁,我怎麼還會惦記著那人?有病?

是有病。得了一種好男人麻痺症,或者……初戀情結。

  「護照帶了沒?」、「剪刀帶了沒?」

我身旁的兩個男人同時問,只不過第二個的問題有點奇葩。

轉頭奇怪的望著袁漪,我問:「帶剪刀幹嘛?剪刀是違禁品欸。」

  「如果妳看到妳說的那個前男友,剪刀交給我妳就不用犯賤了,我幫妳了結他。」他將雙手枕在腦後,一臉無憂無慮:「刺重要害快速了結!」

請不要用這麼可愛的臉講出如此血腥的話,我默默退後兩步,以免自己忍不住去打他。

天真跟變態只有一線之隔,但因為袁漪比較帥,所以就算他在多說個幾句要殺人什麼的,大家都會被他天真的外表給騙了。對,就因為他帥了點所以所有形容詞都往正面向去度加。

果然人們都是外貌協會。

  「我台灣的家有,回去拿給你。」踮起腳尖摸摸他的頭,我更想讓他順便了結曾蓁蓁。

我看見楊溫宇鄙視的看著我,對於我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:「人若無恥,天下無敵。」

  「當我天下無敵了,就最好不要惹到我。」咧嘴一笑,我看著身旁女生羨慕的眼光,心中是很風光,但還是知道引起騷動不太好,更加壓低帽沿。

畢竟儘管是小牌,可是我還是個兼職模特兒,若是被發現了我的學費經濟支柱就沒著落了。抓緊行李箱的桿子,我趕緊跟上前面兩人:「欺負我腿短,不道德。」

將護照交給袁漪,我笑笑地說:「那我和溫宇的Check in就交給你囉,謝謝。」

他用手比了個OK,便先前往櫃檯。

  「這次去參加完婚禮,就不要在台灣逗留了。」楊溫宇喝了口水,睨著我:「我還是會保護妳,只是保護的範圍不像從前有辦法讓妳不受到任何傷害。」

  「妳這次回去,方奕光必定會動搖,曾蓁蓁為了留住方奕光一定會耍出各種手段。」

瞟了個白眼,我淡淡地說:「很正常,我覺得她為了愛人而奮不顧身很正常,要是我我也會這樣。」

目光離開楊溫宇身上,我便看見了袁漪向我們招手,我扯了扯嘴角:「袁漪OK了,我們過去吧。」

我刻意打斷他的話,不讓他有說出下一句話的餘地,我先逃了。

我真心覺得自己真的很孬,孬到一個我都想要揍飛自己的地步,我就只是怕楊溫宇戳破了我自以為的假象。

曾蓁蓁並不喜歡方奕光,對她而言方奕光是一個工具。一個賺錢的工具。

明明已經跟我無關了,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心痛。

  「過來了呀,這樣跑很喘吧?」袁漪瞇起眼笑著,用手輕輕拂去我亂掉的頭髮。

笑了笑,我試著讓自己不要這麼喘:「我可是很期待見到我媽跟其他人。辦好了嗎?」

我聽見背後的腳步聲,我知道是楊溫宇來了。

  「辦好了吧?走吧,去海關,時間快到了。」他在袁漪前面搶著回答,聲音沒有一絲高低起伏,好像哪天就算有個人在他眼前突然爆掉了他也會很淡定的打一一九,或著研究一下為什麼那個人會平白無故的爆掉。

我的天,我到底交了個什麼樣的朋友?

  「嗯,對啊。」袁漪跟楊溫宇講了個大概的位置,要他先過去。無視楊溫宇的不解,袁漪燦笑:「你先過海關吧,璘說他剛剛跑過來腳好像拐到了,我幫她看看再過去。」

無恥,好無恥。鄙視眼拋過去,卻被袁漪踹了一腳,我當下痛得跌坐在地上。

  「啊,璘!」袁某人還無恥的假裝蹲到地上檢查我的傷勢:「很痛吧?都哭了……」

廢話!你用了多少力道啊你!

含淚怒瞪他,我啞著聲音,「嗯……楊溫宇你先去吧,我和漪隨後跟上。」

不是裝的,而是我這樣跌下去八成骨頭都散了一把!

等楊溫宇走遠了,袁漪才真的扶我站起來,我瞪他一眼,有種想讓他絕子絕孫的衝動。

  「對不起啦,不過要跟你討論,只能這麼做了。」他雙手合十,一臉歉意地看著我。

  「我殺了你再到你牌位前跟你說對不起好不好?」瞟了個白眼,見他還在那兒雙手合十,我忍不住打了他一下:「再拜!我又不是神,拜什麼拜?」

他咧嘴一笑,笑容燦爛的我不禁愣了一下。「璘是神啊,是女神,所以我跟宇才會喜歡你,不是嗎?」

臉上一陣燥熱,只好趕快轉移話題:「對了,宇知道嗎?你喜歡我的事。」

  「大概吧,不然他的反應不會如此。」他失笑:「璘妳真厚臉皮,一般沒人會這樣問吧?」

  「那對不起,你們就是喜歡上了一個厚臉皮的妹子。」聞言我哼了一聲好表達我的不滿,「我這是關心你們,懂不?」順便看看我自己到底造了多少孽。

見我這樣,他趕緊陪笑:「是、是,走吧!」

看著他伸出來的手,我沒有多加猶豫便握了上去。

朋友?朋友。

是只有友誼的朋友,無他。

離海關沒有很遠,但是因為我的身體還隱隱作痛所以還是拖慢了腳步,讓袁漪扶著我,我說:「欸,我們這假裝,連楊溫宇也要瞞。」

  「方奕光太了解我和楊溫宇了,若是溫宇有破綻,我們都裝不了。」一抹淡淡的笑,我真不知道是該為他太了解我們高興還是無奈。

他點點頭,將我的護照拿給我:「妳先排,我在妳後面。」

五月二十號。

看著月曆,我對於台灣及日本的溫差還是調不回來,才剛把感冒養好就要去參加婚禮了。

算一算,回台灣三天來還是沒什麼波折,唯一的波折大概就是我家的某個死黨……

  「喂?」接起被我丟在床上震動著的手機,我將手機的通話按鈕音量按到最小。

  「大小姐!」梁婷雪的聲音自另一頭傳來:「不要跟我說妳忘記今天的婚禮喔!給我去換衣服,我和袁漪還有楊溫宇現在在妳家樓下。」

揉了揉眼,剛睡醒我還是有點恍惚,只好胡亂答應:「嗯、嗯,好啦。」

再打了個超大的呵欠,我才發現不對。

我家樓下?現在才七點半!他們瘋了嗎?

衝進浴室漱洗一番,要知道我每天睡起來可是特別狼狽地,加上再日本讀書的時候常常睡眠不足所以需要長期化妝,膚質早就不像從前的好了。

要我拿這麼糟糕的模樣去見我的死黨加兩個追求者?門都沒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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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明和曉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